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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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人都走光了，只剩下趙院長，溫羅跟許秋白說要和老師去吃飯，便陪著人走了。
車上，趙院長半瞇著眼，心情不錯：“小羅，在學校工作怎麽樣？不是我說，學校做不了什麽科研的，你來我這裏，我給你開個組，最好的資源都給你。”
溫羅笑著婉拒，並隨意投下一枚重磅炸彈：“不用了老師，學校那邊我已經打算辭了。”
趙院長震驚，從沒聽過消息：“這麽突然？”
隨後一想也是：“畢竟只是外聘，那你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？”
溫羅頓了頓，道：“生意。”
趙院長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，睜著那雙滄桑的眼，看眼前的青年平靜溫和，仿佛沒有任何棱角。
“你家裏的意思？”
溫羅搖頭：“我自己的想法。”
趙院長蹙眉，他不懂。當初溫羅反抗家裏的安排，不去學和生意相關的專業，鬧得那樣決然，現在又主動回頭走上那條路，為什麽？
“花我已經養得夠多了，近來對藥草感興趣。”溫羅說，“老師，我沒有拋棄自己的興趣愛好，而且這是必要的，單純種花種草不夠，我需要有足夠的實力來維持自己想要的一切。”
趙院長的眉頭擠出了川字，說到底還是溫家給的壓力吧？
“你怕什麽，當你老師是死的啊，有什麽事來找我，我還能不幫你？”他忍不住說道，“你們溫家是厲害，我老趙家也不差。”
溫家主要在京市發展，實力不弱，但擠不上那四家，還夠不上頂端。趙家與溫家差距不算太大，真要幹起來確實不帶怕的。
溫羅平易道：“老師是靠山，這我知道，但我總不能一有事就麻煩您吧。”
趙院長嘟囔：“有什麽不能的，我閑得很。”
溫羅露出一個溫潤的笑：“我已經在做了。”
青年看上去斯文儒雅，好像是個能溫柔地望著對方的眼睛坐下來好好談話的人，實際上冷靜到近似冷酷，一旦自己想要的、決定了的，就會毫不猶豫地爭取得到，別人的建議？可以聽進去啊，但當耳旁風。
趙院長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，只好嘆口氣，過了會兒又問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溫羅：“三年前。”
趙院長氣得跳腳：“什麽？！又不是搞什麽非法勾當，這你也瞞？你說說你到底都還瞞了什麽？眼裏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了！”
其它事情摻和不了，趙老爺子只能在這種地方發發脾氣了。
溫羅哄了他一通，轉眼卻在飯桌上被灌了不少酒。
許秋白這邊很快收拾好了現場，溫羅說的沒錯，確實不需要刻意招待，除了剛開始來的時候坐了一下，後面的時間他們都在圍著花園轉，茶都沒喝幾口。
和老木兩人搬完桌椅，許秋白拍拍手打算去吃飯，後邊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。
“已經結束了嗎？”
許秋白擡頭，驚訝道：“商情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就是，呃，聽你們說今天有什麽活動嘛，我想著來幫下忙。”商情抹了把汗，想著那天晚上拿人手短了嘛。
“不是什麽活動，而且現在已經結束了。”許秋白招他進屋納涼，順便給他倒了杯西瓜汁，“不對啊，你不是在藍靛市上學麽，翹課了？”
商情仰頭喝光西瓜汁，幹燥的唇浸得濕潤潤的，說：“下午就一節課，然後就放假了，所以……”
許秋白：“所以你就翹了？”
商情笑得攤開雙手，放假前的最後一個下午，還只有一節課，這誰能忍得住，不止學生躁動，老師也沒心思。
“好吧。”許秋白看他因為沒有幫上忙有點懊惱，便指著地上的垃圾，“幫哥哥扔一下，在外邊等著，我們馬上出來。”
商情：“哦哦。”
等他扔完垃圾，站在路邊等了沒一會兒，許秋白就開著車來了，副駕駛上坐著園丁老木。
“上來吧，哥請你吃飯。”
商情又“哦”了聲，坐上去後才回神了似的，小聲嘀咕：“又蹭了一頓，我可不是故意挑時間來的啊。”
許秋白聽到了，爽朗地笑了下，聲音清越似水。
在附近找了個館子，三人進包廂，許秋白把菜單給商情，讓他先點，自己出去買飲料。
商情趴在桌上，有氣無力地撐著下巴。
老木和他初見面，本來不熟，不過看他年紀小，自身也健談，便聊上了，先問了學校，誇了幾句，又問他怎麽和許秋白認識的。
商情說是在酒吧，他打了個哈欠，忽然想到什麽，問老木：“明天放假，白哥是要回老家還是去哪兒玩？”
回老家？
許秋白十四歲去的福利院，哪裏還有家。
老木不會隨便和別人說這些，於是笑道：“聽他說要去看極光嘞，和溫老板一起。”
此時，許秋白推門進來，商情一雙眼亮得跟白熾燈似的：“白哥！”
自然而然的，商情獲得了重要情報，許秋白要和溫羅去冰島看極光，三天兩夜。
並且，商情也終於察覺到了自家大哥和許秋白之間還真就是“好朋友”的關系，沒半點多餘的進展，先前都是他腦補太過了。
唉，大哥太被動了，人家都三天兩夜的雙人行了，他還在茫然呢，活該上不了桌。
這可不行，他得幫大哥啊，許秋白這人他看得順眼，拐回家當大嫂好像也不錯，嘿嘿。
決定了，他要給大哥當助攻！
*
極光絢爛至極，每年有無數人遠赴萬裏，親眼見證這場黑夜中的光影奇跡。
一落地，溫羅漆黑的眼底便浮現出滿足與期待。
細想起來，他和許秋白還從沒一起出國旅游過，大學那會兒他計劃過畢業旅行，可惜許秋白跑得太快，讓他找了許久，計劃也就耽擱了。
但沒關系，過去他可以填補修覆，現在和未來同樣能掌握擁有。
“小白，現在是旅游旺季，資源有點緊張，我訂了一間房，沒問題吧？”溫羅略帶著點苦惱和歉意。
“啊？”許秋白心裏嘀咕，都訂完了才說，“沒事，一間就行了，正好省錢。”
他第一次出國，沒有經驗，全程都是溫羅安排的，他也就收拾一下行李，溫羅走哪兒他就跟哪兒，說什麽他就做什麽。
“嗯，那待會兒我們先回房休息一下，下午再自駕出發。”
“好！”
來來回回的轉機、坐車花了十幾個小時，來到酒店後，兩人先去放行李和休息。
許秋白本以為溫羅說的是雙床房，沒想到是大床房，還是豪華版的。房間很大，有個小客廳，大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見外面的海，浴室裏還有個浴缸。
許秋白放行李時瞥過一眼大床。
“小白。”溫羅一聲呼喚驚了許秋白一下。
“什麽？”
“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去買點吃的，很快回來。”
溫羅走到門口，被許秋白叫住，他把一條褐色圍巾遞給溫羅：“戴上吧，新的。”
溫羅撫摸柔軟的質感，眼裏帶著驚喜：“你特地買的？”
許秋白：“嗯，還有手套、防風衣，我勉強也看了眼攻略，但感覺還是沒帶夠。”
“沒事，沒有的可以就地買。”溫羅揉了把他的頭，轉身關上門。
等再回來時，溫羅看見許秋白坐在沙發上打瞌睡。
他走過去蹲下，撩了下許秋白額前的碎發：“怎麽不去床上睡？”
許秋白打了個哈欠，聲音有些乏：“沒打算睡的。”
溫羅笑了笑，兩人一起吃完東西，休息了個把小時，這才出門開啟旅程。
老天爺很給面子，下午天氣不錯，天空是淺藍的，薄雲布滿藍天。兩人去逛了國家公園，看了瀑布，天暗下來後就回了酒店蹲極光。
他們住的酒店比較高，視野不錯，入住的時候工作人員說過有極光叫醒服務，今天是第一天，他們打算在酒店這邊看就行了。
誰知剛走到酒店門前，兩人不期和拖著行李的熟悉面孔撞了個正著。
“秋白哥！”
林再星驚喜的叫喊聲落在溫羅的耳中很刺耳。
許秋白驚訝地睜大眼：“阿星？你居然也在這兒？太巧了吧！”
林再星高興地上來挽他的手：“是啊，上回你讓我去散散心，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極光聽起來很棒，就來了，沒想到我們這樣都能遇到，這不是緣分是什麽？”
緣不緣分的不知道，但早有預謀是真的。林再星一臉他國遇老鄉的興奮和激動，從這兒開始，他就開始黏上這個二人團了。
溫羅冷臉呵呵，誰家好人能這麽精準地在數千公裏外的地方偶遇。
等林再星說出那句“我可以加入你們嗎？在國外能遇見太不容易了”，溫羅忍不住說道：“沒什麽不容易的，你現在出去數，遇到的十個人裏能有一半是自己人。”
本國人滿世界跑，更何況現在還在放長假。
林再星一噎，不想理他。
“秋白哥，你住幾號房？我放完行李後去找你！”
許秋白嘴快，剛說完溫羅就把他拉走，看過去的笑眼裏裹著濃濃的警告，像野獸的領地被入侵，散發出令人不適的威壓。
林再星姿態溫順地看著許秋白的背影。
被拉走的人扭頭喊了句：“好，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吃——”
溫羅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吃什麽吃！明天他就換酒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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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走光了，只剩下趙院長，溫羅跟許秋白說要和老師去吃飯，便陪著人走了。
車上，趙院長半瞇著眼，心情不錯：“小羅，在學校工作怎麽樣？不是我說，學校做不了什麽科研的，你來我這裏，我給你開個組，最好的資源都給你。”
溫羅笑著婉拒，並隨意投下一枚重磅炸彈：“不用了老師，學校那邊我已經打算辭了。”
趙院長震驚，從沒聽過消息：“這麽突然？”
隨後一想也是：“畢竟只是外聘，那你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？”
溫羅頓了頓，道：“生意。”
趙院長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，睜著那雙滄桑的眼，看眼前的青年平靜溫和，仿佛沒有任何棱角。
“你家裏的意思？”
溫羅搖頭：“我自己的想法。”
趙院長蹙眉，他不懂。當初溫羅反抗家裏的安排，不去學和生意相關的專業，鬧得那樣決然，現在又主動回頭走上那條路，為什麽？
“花我已經養得夠多了，近來對藥草感興趣。”溫羅說，“老師，我沒有拋棄自己的興趣愛好，而且這是必要的，單純種花種草不夠，我需要有足夠的實力來維持自己想要的一切。”
趙院長的眉頭擠出了川字，說到底還是溫家給的壓力吧？
“你怕什麽，當你老師是死的啊，有什麽事來找我，我還能不幫你？”他忍不住說道，“你們溫家是厲害，我老趙家也不差。”
溫家主要在京市發展，實力不弱，但擠不上那四家，還夠不上頂端。趙家與溫家差距不算太大，真要幹起來確實不帶怕的。
溫羅平易道：“老師是靠山，這我知道，但我總不能一有事就麻煩您吧。”
趙院長嘟囔：“有什麽不能的，我閑得很。”
溫羅露出一個溫潤的笑：“我已經在做了。”
青年看上去斯文儒雅，好像是個能溫柔地望著對方的眼睛坐下來好好談話的人，實際上冷靜到近似冷酷，一旦自己想要的、決定了的，就會毫不猶豫地爭取得到，別人的建議？可以聽進去啊，但當耳旁風。
趙院長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，只好嘆口氣，過了會兒又問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溫羅：“三年前。”
趙院長氣得跳腳：“什麽？！又不是搞什麽非法勾當，這你也瞞？你說說你到底都還瞞了什麽？眼裏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了！”
其它事情摻和不了，趙老爺子只能在這種地方發發脾氣了。
溫羅哄了他一通，轉眼卻在飯桌上被灌了不少酒。
許秋白這邊很快收拾好了現場，溫羅說的沒錯，確實不需要刻意招待，除了剛開始來的時候坐了一下，後面的時間他們都在圍著花園轉，茶都沒喝幾口。
和老木兩人搬完桌椅，許秋白拍拍手打算去吃飯，後邊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。
“已經結束了嗎？”
許秋白擡頭，驚訝道：“商情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就是，呃，聽你們說今天有什麽活動嘛，我想著來幫下忙。”商情抹了把汗，想著那天晚上拿人手短了嘛。
“不是什麽活動，而且現在已經結束了。”許秋白招他進屋納涼，順便給他倒了杯西瓜汁，“不對啊，你不是在藍靛市上學麽，翹課了？”
商情仰頭喝光西瓜汁，幹燥的唇浸得濕潤潤的，說：“下午就一節課，然後就放假了，所以……”
許秋白：“所以你就翹了？”
商情笑得攤開雙手，放假前的最後一個下午，還只有一節課，這誰能忍得住，不止學生躁動，老師也沒心思。
“好吧。”許秋白看他因為沒有幫上忙有點懊惱，便指著地上的垃圾，“幫哥哥扔一下，在外邊等著，我們馬上出來。”
商情：“哦哦。”
等他扔完垃圾，站在路邊等了沒一會兒，許秋白就開著車來了，副駕駛上坐著園丁老木。
“上來吧，哥請你吃飯。”
商情又“哦”了聲，坐上去後才回神了似的，小聲嘀咕：“又蹭了一頓，我可不是故意挑時間來的啊。”
許秋白聽到了，爽朗地笑了下，聲音清越似水。
在附近找了個館子，三人進包廂，許秋白把菜單給商情，讓他先點，自己出去買飲料。
商情趴在桌上，有氣無力地撐著下巴。
老木和他初見面，本來不熟，不過看他年紀小，自身也健談，便聊上了，先問了學校，誇了幾句，又問他怎麽和許秋白認識的。
商情說是在酒吧，他打了個哈欠，忽然想到什麽，問老木：“明天放假，白哥是要回老家還是去哪兒玩？”
回老家？
許秋白十四歲去的福利院，哪裏還有家。
老木不會隨便和別人說這些，於是笑道：“聽他說要去看極光嘞，和溫老板一起。”
此時，許秋白推門進來，商情一雙眼亮得跟白熾燈似的：“白哥！”
自然而然的，商情獲得了重要情報，許秋白要和溫羅去冰島看極光，三天兩夜。
並且，商情也終於察覺到了自家大哥和許秋白之間還真就是“好朋友”的關系，沒半點多餘的進展，先前都是他腦補太過了。
唉，大哥太被動了，人家都三天兩夜的雙人行了，他還在茫然呢，活該上不了桌。
這可不行，他得幫大哥啊，許秋白這人他看得順眼，拐回家當大嫂好像也不錯，嘿嘿。
決定了，他要給大哥當助攻！
*
極光絢爛至極，每年有無數人遠赴萬裏，親眼見證這場黑夜中的光影奇跡。
一落地，溫羅漆黑的眼底便浮現出滿足與期待。
細想起來，他和許秋白還從沒一起出國旅游過，大學那會兒他計劃過畢業旅行，可惜許秋白跑得太快，讓他找了許久，計劃也就耽擱了。
但沒關系，過去他可以填補修覆，現在和未來同樣能掌握擁有。
“小白，現在是旅游旺季，資源有點緊張，我訂了一間房，沒問題吧？”溫羅略帶著點苦惱和歉意。
“啊？”許秋白心裏嘀咕，都訂完了才說，“沒事，一間就行了，正好省錢。”
他第一次出國，沒有經驗，全程都是溫羅安排的，他也就收拾一下行李，溫羅走哪兒他就跟哪兒，說什麽他就做什麽。
“嗯，那待會兒我們先回房休息一下，下午再自駕出發。”
“好！”
來來回回的轉機、坐車花了十幾個小時，來到酒店後，兩人先去放行李和休息。
許秋白本以為溫羅說的是雙床房，沒想到是大床房，還是豪華版的。房間很大，有個小客廳，大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見外面的海，浴室裏還有個浴缸。
許秋白放行李時瞥過一眼大床。
“小白。”溫羅一聲呼喚驚了許秋白一下。
“什麽？”
“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去買點吃的，很快回來。”
溫羅走到門口，被許秋白叫住，他把一條褐色圍巾遞給溫羅：“戴上吧，新的。”
溫羅撫摸柔軟的質感，眼裏帶著驚喜：“你特地買的？”
許秋白：“嗯，還有手套、防風衣，我勉強也看了眼攻略，但感覺還是沒帶夠。”
“沒事，沒有的可以就地買。”溫羅揉了把他的頭，轉身關上門。
等再回來時，溫羅看見許秋白坐在沙發上打瞌睡。
他走過去蹲下，撩了下許秋白額前的碎發：“怎麽不去床上睡？”
許秋白打了個哈欠，聲音有些乏：“沒打算睡的。”
溫羅笑了笑，兩人一起吃完東西，休息了個把小時，這才出門開啟旅程。
老天爺很給面子，下午天氣不錯，天空是淺藍的，薄雲布滿藍天。兩人去逛了國家公園，看了瀑布，天暗下來後就回了酒店蹲極光。
他們住的酒店比較高，視野不錯，入住的時候工作人員說過有極光叫醒服務，今天是第一天，他們打算在酒店這邊看就行了。
誰知剛走到酒店門前，兩人不期和拖著行李的熟悉面孔撞了個正著。
“秋白哥！”
林再星驚喜的叫喊聲落在溫羅的耳中很刺耳。
許秋白驚訝地睜大眼：“阿星？你居然也在這兒？太巧了吧！”
林再星高興地上來挽他的手：“是啊，上回你讓我去散散心，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極光聽起來很棒，就來了，沒想到我們這樣都能遇到，這不是緣分是什麽？”
緣不緣分的不知道，但早有預謀是真的。林再星一臉他國遇老鄉的興奮和激動，從這兒開始，他就開始黏上這個二人團了。
溫羅冷臉呵呵，誰家好人能這麽精準地在數千公裏外的地方偶遇。
等林再星說出那句“我可以加入你們嗎？在國外能遇見太不容易了”，溫羅忍不住說道：“沒什麽不容易的，你現在出去數，遇到的十個人裏能有一半是自己人。”
本國人滿世界跑，更何況現在還在放長假。
林再星一噎，不想理他。
“秋白哥，你住幾號房？我放完行李後去找你！”
許秋白嘴快，剛說完溫羅就把他拉走，看過去的笑眼裏裹著濃濃的警告，像野獸的領地被入侵，散發出令人不適的威壓。
林再星姿態溫順地看著許秋白的背影。
被拉走的人扭頭喊了句：“好，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吃——”
溫羅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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